软骨头 第291节

    “补偿你的。”
    补偿二字,激得陆淮南心神荡漾,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,对她的邪念。
    而且是愈发灼烈的那种。
    他双手捧住她的脸,压了压,阮绵脸跟嘴都贴在他胸口上。
    滚烫的,烫得嘴皮发热。
    她蹙着眉:“陆淮南。”
    他抿紧了唇,有些压抑得紧了:“是你先惹我的。”
    事后,陆淮南身裹浴袍,架着腿坐沙发里抽闷烟,烟是闷的,心情畅快无比,时而扭头观察下浴室里的动静,阮绵洗澡慢,还磨时间。
    手里的烟抽到半多,阮绵在浴室喊他:“陆淮南,你他妈混蛋啊!”
    她声音重得很,听上去就怒不可遏。
    陆淮南知道她怒什么。
    心底咯噔一声。
    嘴上却明知故问:“怎么了?我干什么了?”
    “进来。”阮绵直率得很,声音不善。
    他懒洋洋的起了个身,朝着浴室走去。
    阮绵披头散发,身上浴袍穿得歪歪斜斜,她愤愤的指着洗手池台上,那个拆掉却没用的t,怒火中烧到脸上:“你想干嘛?”
    陆淮南挑眉,走进去抱她。
    她手肘往后怼,给他硬生生怼开:“别跟我在这嬉皮笑脸的,你什么意思?”
    阮绵真的特别委屈,事前她还再三叮嘱他一定要做好措施的。
    然而他就是故意这么干。
    他无辜脸:“一次不会那么准的。”
    “万一呢?”
    陆淮南想都没想,径直开口:“怀了就生。”
    “谁想跟你生孩子,自作多情。”
    阮绵赏他一个大白眼,抽了张纸巾,把台面上的t包好扔进垃圾桶,出门的脚步又大又急,陆淮南在身后亦步亦趋的跟着:“孩子我养,你负责生。”
    “我不。”
    她瞪着眼。
    但如果真的有了,她也没办法,所以现在大家都是赌,赌一个侥幸。
    等陆淮南抽完烟,阮绵进浴室又洗了一遍,她还是不太放心。
    “绵绵,怀了咱们就生一个,好不好?”
    他起身拉住她胳膊,力气不是那种压迫性的,带着几分恳求。
    她深吸口气,坐回去:“陆淮南,我现在不想生孩子。”
    “如果意外呢?”
    陆淮南这句话,把她堵在那,意外她没法拦,但这件事终究是他做得不对,思忖着,他看着她开口:“如果你不想生,我尊重你的选择。”
    在孩子跟她之间,他首要选择就是她。
    “不说这个。”阮绵眼底微红。
    陆淮南心疼得要碎了,深知过错,他往她身侧落座:“生我气?”
    她倔着脸,看都不想看他半眼。
    有种被触及到逆鳞的味道。
    他牵起她的手指,抚在左侧脸,拍了拍,她自己没那么大的力气,但陆淮南拍下去的力道是大的,掌心微微发热,有点儿疼,阮绵拿回去。
    “下不为例。”
    “好。”陆淮南满口答应。
    阮绵下逐客令:“今晚我要一个人睡。”
    “可以。”他也勉强应下:“在这边打算待几天?”
    “三天吧!”
    “有没有想去的地方?”盐城她不熟,陆淮南倒是熟悉得很,他主动请缨:“你可以先看看攻略,攻略好告诉我,我再帮你做二次攻略跟计划。”
    阮绵认真打量他:“我说认真的,你留在这边工作。”
    他故作听话:“领导的指示,我敢不听吗?我也是认真的。”
    鼎海项目太大,确实得他看着。
    第324章 你我都不是无辜的那一个
    阮绵走的那日,方以禾请她吃饭。
    饭桌上相谈甚欢,她还跟她讲起不少关于陆淮南大学时期的事。
    女人看女人最准,方以禾没有偷窃之心。
    她跟别的女人不同,拿得起也放得下。
    像李锦心说的:“人家家世好,模样也不差,学历还都是顶尖的院校,除了那份青春期留下的执着种子,我看不出别的她必须跟你争的理由。”
    事实也确实如此。
    那晚,方以禾喝多了,阮绵让陆淮南送她回酒店。
    她在楼下等他下来送行。
    方以禾吐他一身,陆淮南下楼时,只穿着件单薄到根本挡不住晚风的薄款衬衫,领口微敞,露出那性感有型的锁骨。
    他紧紧拥抱她:“舍不得你回去。”
    “我也舍不得,但医院有事。”
    陆淮南不管不顾的,抱着不放手。
    阮绵推搡两下,他依旧纹丝不动:“好了,大男人还这么矫情。”
    他满眼失落,也是满眼不舍跟伤怀,把她手牵起压在自己怀里:“我还有一个月才能回去,你在燕州会不会每天想我?”
    “想,每分每秒都想。”
    陆淮南鼻尖酸涩得要命,比吞下去几口柠檬还酸:“等我不那么忙了,抽空回燕州。”
    “嗯。”
    阮绵上车,他帮她推上车门,站在车门外嘱咐:“路上注意安全,到了给我电话。”
    “快回去吧!”
    这几日,陆淮南带着她吃喝玩乐,累得也够呛。
    好几次两人坐在车上,他闭着眼就睡了过去。
    鼎海的项目又这么大,所有的重担都压在他肩上。
    赶到燕州,已经是深夜了。
    连续几个小时的车程,阮绵腰疼得难受。
    她捂着腰杆在玄关处换鞋,边给陆淮南说话:“刚到,准备洗个澡。”
    小何的电话打进来。
    阮绵支会声后,接听。
    那边传出噼里啪啦的砸声,听着像是花瓶之类的瓷器砸碎了,紧随才是小何说话声:“阮医生,江太太过来了,跟锦心姐起了争执,你能不能过来一趟。”
    脱下去的鞋,再次穿上:“我马上过去。”
    秦瑶找李锦心是意料之中,但比她想得早了些。
    按照阮绵的推测来看,起码也得是等李锦心自己耐不住告她,她才出击。
    秦瑶光长了张漂亮的脸,脑子被冲昏了。
    阮绵做事也狠。
    她先报警,把事情跟警察讲明,再自己开车过去。
    既然都要反目了,她也想等着看江岸怎么收场。
    凌晨一点,燕州警局。
    江家的人跟秦家的人一并赶到,来了七八个,秦瑶的父亲秦政尧也来了,以及江南跟叶慧琳,江岸是最后一个到场,他浑身酒气未退,眼神都略显涣散。
    秦政尧脸色不太好,直接跟警察说:“我女儿呢?”
    “秦先生。”阮绵走上前,不卑不亢:“我叫阮绵,是李锦心的主治医师。”
    她开口表明身份,也表明立场态度。
    秦政尧在她身上打量一番后,不屑的道:“就是你打电话报警,抓了瑶瑶?”
    “您女儿打了我患者,我有权报警。”
    阮绵笑,一身职业的西装,显得她特别干练飒爽。
    秦政尧咬得牙根痛。
    江南与叶慧琳在后头,两人进门时,都往她这边打瞧了几眼,还是江南开口:“老秦,这事交给我们来处理,你先进去看瑶瑶有没有事。”
    秦政尧冷哼一声,走了。
    但他对阮绵的仇也算是结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