软骨头 第263节

    说完,坐下去,但跟他依旧保持一小处位置,约莫一米远,凭这个距离陆淮南暂且再伸手捞不着她。
    “一个人跑来这抽烟干什么?”
    “包间闷。”
    “去我那?”
    这话,说得阮绵掐烟的手指一抖,看她这状态,陆淮南打趣她道:“怎么?在我面前还这么防备?”
    “没。”为了维持点颜面,她故意放松姿态:“就是觉得不太合适。”
    他却说了句八竿子打不着边的话:“最近好多天没见,怪想你的。”
    “呵呵。”阮绵堆积一脸的假笑:“陆总是这种多情的人吗?也就五天。”
    “我多情?”
    “深情。”
    陆淮南看她表情无比的认真,比真的还真,但他知道她是故意装成那样给他看的,女人演起戏来,以假乱真,他叹口气,把手里的鞋子还回去。
    阮绵立马穿好,还一直不停的拿眼角余光扫他。
    陆淮南那叫一个哭笑不得。
    “至于把我当成狼一样防着吗?”
    阮绵:“防你可比防狼难得多……”
    “了”字还没出口,陆淮南一个近身凑到她面前,那股令人痴迷的男士香逼近,猝不及防的钻入她鼻息之中,她感觉得到,自己内心里有什么东西被打破了。
    他一根手指挑住她下巴,略施力道抬起来。
    阮绵目光紧缩他的手指,骨节分明,皮肤白皙。
    她很轻的蹙了下眉:“你要干什么?”
    “亲你。”
    起先,阮绵只当他是开玩笑,岂料下一秒,唇上覆盖一道柔软,他唇齿间还残留不少的红酒醇香,陆淮南的吻技特别好,就是那种足够让你沉沦的。
    她也是好几秒后,才猛地反应过来他在干什么。
    陆淮南用牙齿,试图去撬开她最后一道防线。
    “唔……”阮绵瞪着大眼。
    他故意调笑,笑得好生的狡猾,活像只狐狸精:“别乱动,小心我咬着你。”
    阮绵吸口气,满嘴都是他的味道。
    她不是犯怂。
    这时有人往这边走,透过她的位置看过去,正是顾远行跟李锦心。
    她脸烫得跟被火烧一样。
    手指攀附在陆淮南肩膀上,阮绵想要转个面躲住,他偏不让,急得她抬起高跟鞋,一脚往他脚背上踩去,陆淮南也聪明,闪开给她踩了个空。
    “你故意的?”
    陆淮南笑着:“谁让你踩我呢!”
    阮绵一把扣住他肩膀的肉,逼问:“让不让?”
    她这么一做动作,彼此的氛围好生暧昧,但凡此时多一根火柴,就得直接燃爆了。
    喉咙动了动,她把手往下退。
    陆淮南歪头吻上她,还顺势将她的位置转个方向。
    以此一来,顾远行跟李锦心都看不到她。
    阮绵真的想踩死他,又不得不感激他。
    陆淮南很狡诈,单手搂住她的腰,若是他一松手,她保准直接后脑勺着地,摔个难堪相,他唇抵着她的,笑说:“去我那,想怎么踩都行。”
    第293章 极限拉扯
    她还假模假样的作势几下,被他直接掐住小腿。
    他手往上抬,她腿也跟着往上扬。
    阮绵没好气的瞪住他:“放开。”
    陆淮南近乎是贴着她耳朵皮,讲的话:“我说了,去我那,你想怎么样都行,别说是踩我,就是打我我都受着,你自己非要在这外边出洋相。”
    她真想骂他一句:去你妹的洋相。
    阮绵眼珠子都快翻烂了:“怎么,你现在还管上我了?”
    “不敢。”
    “放手。”
    陆淮南松开手,她身子瞬间往下坠,吓得阮绵抓住他胳膊,差点喊出声来,她强忍住喉咙里欲要迸发出的声音,低声道:“你扶我一下。”
    “不是你说的叫我放手吗?”
    男人维持着一副看好戏的模样。
    阮绵满肚子怨气,气不打一处来:“我要摔了。”
    “求我,我就扶你。”
    他贴她耳朵边,她耳根子火热火热的发烫。
    阮绵吞了一口又一口唾沫,强忍住翻涌不断的内心,说得咬牙切齿:“我求你。”
    “求谁?”
    她一口气登时掐断,差点噎住嗓子眼:“你啊!”
    陆淮南又问:“我是谁啊?”
    “你……”
    再这样跟他耗下去,阮绵都觉得自己那把老腰要断了,这几个月她
    连续加班熬点的,腰时常犯点小毛病,舌尖顶顶内脸廓:“陆淮南,陆总,陆先生。”
    “这些个称呼,没有一个是我爱听的。”
    “那你喜欢听什么?”她呵呵假笑。
    “以前你叫什么?”
    阮绵的笑在嘴角边僵了僵,眼底蓦然跳跃起几分不易察觉的悲拗。
    她伸手就去推他,力气特别大。
    陆淮南也意识到异样,手指掐着她胳膊,将人往回带:“别乱动,小心摔……”
    “陆淮南,有些伤碰不得。”
    他不知道,那时候的她,满嘴叫着对他最亲昵的称呼,心却捅得如马蜂窝。
    看似无碍,实则没一处好的。
    尤其是那一次,陆淮南带蒋自北去盐城,江岸陪她去盐城找人,阮绵觉得她这辈子最窝囊,最狼狈的时候,也就是那一次。
    “我的错。”
    “好了,我还有事,先……”
    “阮绵。”
    陆淮南叫她,用那种依依不舍的语气。
    此时阮绵转过身,背对着人,看不到他脸上的神情,她蠕了蠕唇,眸中猝然浮动点星星之笑:“你能为我做到什么程度?”
    “只要你想的,都可以。”
    她没转身,扭过头来,脸对着脸看他:“你们男人是不是都喜欢在这种时候说大话?”
    “我陆淮南什么时候说过大话?”
    “我今年三十了。”
    “所以你不信爱了?”
    “也不是。”阮绵眼神特别深切:“但我不知道,你口中所谓的爱是不是像几年前娶我那样廉价肤浅。”
    爱情本就脆弱,尤其是男人嘴里的爱。
    两人之间陷入一种怪异的寂静,令她感觉吸入嘴里的空气都是闷闷的。
    闷得胸口发堵。
    阮绵冷眼看着他,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。
    让他怎么知难而退。
    正所谓不想受情伤的最好办法,就是从根源上彻底遏断。
    陆淮南差点被她这一句又一句的话绕进去,等他反应过来,他脸微红着,口齿都有些不那么凌厉:“阮绵,你这是想着法子让我知难而退,怕什么?”
    “我有什么好怕的?”
    他走近,挺拔的身形笼成罩子将她盖住。
    属实是有些威严感在的。
    他一字一句的说:“你怕付出的得不到回报。”
    阮绵勇敢的迎上他视线:“都是聪明人,知道何必问呢?”
    “但我不会的。”
    “你怎么保证,拿你所谓的人格吗?”她仿佛突然想起什么似的,笑意更甚:“别忘了,当初我们结婚的时候,你从未跟我解释过你跟付迎的关系。”
    这辈子她都耿耿于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