软骨头 第184节

    走到门口:“当初你没选择救人,我不怪你。”
    第204章 同样的坑,不会掉第二次
    陆淮南很轻的冷笑一声。
    心里的话压抑得太久,就容易变得难以开口。
    他以为再见阮绵,他能做到坦然直率。
    结果是现实狠狠给了他一巴掌,事实证明他根本没想象中的洒脱。
    “喝多了早点休息,我先走了。”
    “阮绵。”陆淮南停顿片刻,他挣扎着吃痛的脑袋,祈求般的问声:“我还有跟江岸竞争的资格吗?”
    阮绵晶亮的瞳孔紧缩,喉咙翻动,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。
    脸上皆是讽刺。
    声音却平和得近乎冷漠:“同样的坑,我不会再掉第二次。”
    “我知道了。”
    阮绵双脚如灌铅,提了好几下,才提动。
    临走前,她又补说一句:“至于你帮我的事,我会用我自己的方式还你这个人情。”
    “对不起,以前是我不好。”
    突如其来的道歉。
    搞得阮绵有些不知所措。
    她甚至怀疑,陆淮南是不是喝多了胡说八道。
    阮绵眼底闪过茫然,还是回道:“咱们也算两清了,况且那都是你的私生活,本身婚姻也是各取所需,说白了你也没什么对不起我的。”
    陆淮南了解她。
    话越是说得敞亮,越说明她态度坚定。
    没有转圜余地。
    他忍着心疼:“我让康堇送你。”
    她扭头,回眸看他:“陆总,不用麻烦了。”
    一句陆总,叫得要多生疏有多生疏。
    陆淮南脸红眼红,后槽牙绷得发疼,薄唇抿成了一条线,他那样憔悴又期望的望向阮绵的脸,话到嘴边欲言又止,胸腔都是滚烫的。
    好半晌才吐出一个:“好。”
    那种喝完酒,却没醉死的感觉,异常磨人。
    因为他能清晰的想到江岸跟阮绵在一起的画面。
    他就觉得自己情绪快要崩溃了。
    阮绵走后,陆淮南还望着门口,舍不得收回视线。
    他眼神很是痴怨。
    康堇把醒酒汤端进来:“周总,酒店安排的醒酒汤,是现在喝吗?”
    他揉揉裂开般的头:“先放那吧!”
    “刚才你跟阮小姐谈事时,老太奶打了通电话来,说许久没回去了,这个周末想叫你跟陆副总一块回老宅吃顿饭,她还……提到了阮小姐。”
    陆淮南瞒得好,至今陆老太奶还没闻嗅到离婚的消息。
    他赶往过澳洲很多次。
    三年里,有二十多回的来往记录。
    每去一次,陆淮南都会拍很多照片记录,为的只是让老人家安个心。
    “嗯,你先去休息吧。”  他比谁看起来都平静无澜。
    偏偏越是平静之下,越是波涛汹涌。
    下楼后,阮绵没很快走人。
    她独自窝在车的驾驶座上,心情久久无法平静下来。
    脑中皆是商衡在电话里与她说的话。
    “阮绵,你真以为他什么都没为你做?他从中不知道为你做了多少,你奶奶乃至你母亲的案子,都是他在私下打点关系,不然你以为蒋警官会如此至力?”
    “还有那些房子,他一套一套帮你积攒下来,从很早就开始了,不就是怕阮文斌榨干阮家,什么都没给你留嘛!”
    “你去澳洲这三年,躲着不愿见他,他来回的跑,一年跑七八次,见到你回国那天,他不知道有多开心……”
    阮绵双手胳膊压在方向盘上,把脸埋进去。
    沉重的呼吸,喘得喉咙有些疼。
    眼圈发热,鼻尖泛酸。
    心情一点点跌落到了谷底,她想把自己拉出来,却奈何无力。
    人总是在那种极力痛苦下,力气变得渺小。
    “嗡嗡嗡……”
    放置在副驾上的手机嗡嗡作响。
    打乱了她的思绪。
    阮绵吸动鼻腔,把哽咽声逼退回去。
    电话是江岸打过来的,在接听前,她整理了几秒情绪,声腔尽量维稳:“喂。”
    “上次在乔家酒会见的蒋总想见你,你现在有空过来一趟半月山庄吗?”
    听得出他是喝了酒,口齿不太伶俐。
    半月山庄距离这边很远,驱车最少得一个小时到。
    阮绵抛开私人情感,快速进入到工作状态,她埋头看一眼时间:“我现在距离那边有点远,要是蒋总能等我的话,我能最快一个小时内赶到。”
    赶着时间到半月山庄。
    江岸看状态,已经喝到半多了。
    阮绵上楼时,正巧看到秘书扶着他去洗手间吐了两番。
    “詹秘书,我来吧!”
    见人倒不急,她看江岸那样子心里难受。
    其实阮绵都明白,江岸的身份,他压根没必要跟这些人坐在一个酒桌上吃饭拼酒量的,还把自己喝得不省人事,他想做事说句话就行。
    有得是人抢着帮他做。
    偏偏他亲力亲为。
    怕的不过就是这燕州总有那么一些小心眼的人,当面一套,背后里给她使绊子。
    江岸吐得脸红脖子粗。
    阮绵搀着她坐在洗手间的沙发上,手里就着纸巾给他擦脸。
    她一言不发,但心疼得揪起。
    到底不是那种狠心的人,她即便没法爱江岸爱到撕心裂肺,爱到不顾一切,爱到轰轰烈烈,却也会因为他这些行为难受。
    “生气了?”
    “我生什么气,你自己都不把身体当回事。”
    阮绵伸手丢掉纸巾。
    江岸顺势拉她一把,拽进怀里抱住。
    他力气很大,尤其是喝完酒,全是蛮力。
    她秒变认真脸:“这里是洗手间。”
    “我要想干嘛,我看谁敢管我。”
    一喝酒,江岸那张脸就尽透着一股子混气,阮绵叹口气,眼底挂起再明显不过的担忧:“为了我,也别把自己喝成这样,你不心疼我还心疼。”
    他闻到什么,脸靠近:“你身上怎么有烟酒味?”
    阮绵心猛然咯噔一声。
    她刚从陆淮南家出来:“刚从饭局上下来。”
    江岸许是真的喝得不太清醒,他是很薄的那种单眼皮,眨巴眨巴,说:“阮绵,我总觉得对不住你,让你跟着我受苦,有时候我挺恨自己的。”
    “那我也不能总靠着你的身份,到处笼络人心吧?”
    真要是这样,江岸还挺开心的。
    就是因为她不这样,他才觉得心里负担大。
    江岸吐完,两人成双入对的再进包间。
    阮绵很懂事的,把酒先敬给蒋培生:“蒋总,我来晚了,自罚一杯。”
    第205章 往死里打
    蒋培生在饭局上好一阵夸他,说她跟江岸郎才女貌。
    这其间有多少成分,是为了讨好江岸。
    下桌临近凌晨,阮绵也喝得七七八八,胃里时不时翻腾两下酒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