软骨头 第11节

    “没那个心思?”
    “两人没感情基础,当初结婚也是一纸婚书罢了。”
    阮绵的脸全罩在陆淮南衣服中,她听着这些话。
    头顶沉沉压下男声:“看来这事你不想,也得办了,不然咱两都别想出这扇门。”
    她抓着他胳膊,央求:“要不我假装叫几声,你别动。”
    什么叫她假装叫几声。
    他还别动。
    又不是他陆淮南那方面不行。
    他睨着她:“你确定?”
    “确定。”
    陆淮南转个身,把她拉起来,自己坐在凳子上,拍了拍大腿,示意她坐上去:“那就开始吧!别愣着,自己坐上来。”
    第18章 我还以为你真不在意
    隔间外的人,显然不是来上厕所的,只是找个安静的地方谈话。
    一时半会怕是不会离开。
    阮绵视线下垂,盯着男人的大腿,由于他腿长结实,又是坐着,西服裤子自然紧绷往上提了几分,某处比平时明显得多。
    下意识的动作,她咽口唾沫。
    食色性也。
    尤其是陆淮南那双黑漆漆的眸子,仰视盯她。
    阮绵有种被人扒光看穿的错觉:“没必要演得那么真……”
    嘴里的话吐到一半,陆淮南拽住她胳膊,另一只手去抱她,把她抱到大腿上。
    动作过快,阮绵“啊”地惊呼一声。
    这一声直接穿过隔间的门,传到外边。
    阮绵双手撑住他身下的椅子,作势起身,陆淮南强行按住她,眼底的玩味一闪而逝,他说给门外听:“王管家,玉姑姑,是我。”
    闻声,女管事客气一笑:“年轻人爱玩,咱们先出去。”
    阮绵脸色绯红,不是羞的,是急的。
    陆淮南一松手,她立马跳起来去开门。
    人已经走了。
    “这么着急,怕谁看着你?”
    陆淮南的声音,从身后漫不经心的传过来,阮绵舒口气,对镜理了几下鬓角的发丝,还好先前在里边没弄乱发型。
    她瞥一眼他没消退的状态,有些得意:“我不怕谁看着,我是怕人家看你这样尴尬,怎么说也是堂堂一陆氏总裁,有失矜贵身份。”
    “那也得怪你。”
    陆淮南撩起情话来,真的就没人接得住的。
    阮绵耳根子都红透了。
    她故作无意,洗把手擦干净:“赶紧收拾好出去,别让人等久了。”
    阮绵心思单纯,她哪能想得到,在洗手间撞见陆家管事不说,出门还撞见了前来庆寿的宋砚安,那一刻的感受。
    就像是吃多了辣椒,辣了心。
    从嘴里到喉咙,再到胃里肚子全都是辣椒碾磨而成的水。
    整条廊道寂静无声。
    宋砚安往里走,她往外走,两人迎面撞上。
    他抬头,她也抬头,双目视线接触的一刹那,阮绵有种过电的错觉。
    “宋医生。”
    短暂的沉默,陆淮南长腿一跨,打洗手间的门里走出来,他的出场让氛围莫名变得诡异而尴尬,一个是前任,一个是现任。
    还不待阮绵说话。
    宋砚安的声音率先打破僵持的局面,他面目斯文儒雅,语气和善:“陆总。”
    她情绪的局促,陆淮南尽收眼底,了然于心。
    “还真是感谢宋医生百忙之中抽空来给奶奶庆生。”
    说话间,他主动伸出手,揽在阮绵左侧胳膊上。
    宋砚安的视线也很明显,打两人相接的手臂处划过去,他一如保持着绝对的风度:“应该的,陆奶奶跟家奶也算朋友。”
    阮绵呼吸窒住,她脸红红到了脖子根,整片肌肤都是滚烫的。
    “那个我先跟绵绵过去迎客,宋医生就拿这当自己家。”
    陆淮南贴着她身子。
    阮绵身体温度有多高,他清清楚楚。
    扣住她胳膊的手指,稍微往里收紧了些。
    “好。”
    宋砚安脸部没多少表情情绪,比起沉稳从容来说,两个男人不相上下,半斤八两,他提步从她身边走,擦肩而过。
    淡淡的沉香味道,但她没辨别出是哪一款。
    阮绵的心脏像是给重物狠狠击打了一下。
    她撇头,看着胳膊上的手,陆淮南的手背青筋浮现,根根分明,看着有些独属男人的性感。
    “可以拿开了吗?”
    “怎么了?”
    阮绵扭开身子,眼底呛着的不知是怒,还是酸:“叫我绵绵,陆淮南,你别说你不是故意的,没人会信。”
    陆淮南索性也懒得装腔作势。
    他眼眸垂着,懒懒扫过她的脸,嘴里吐声:“我还以为你真就不在意。”
    第19章 不怕死就试试
    阮绵脸上带着风,从他身前走过去。
    越过男人后的四步,她沉声开口:“你要是想拿宋砚安来刺激我,大可不必,我没你想得那么不堪一击。”
    她对宋砚安的执念,早就放下了。
    回到休息室,阮绵精细的补好妆容,整理齐全发型跟礼服,她要去楼下跟人敬酒。
    往年这种寿宴,大多时候都是她跟着江慧丽的。
    江慧丽那人心眼比针孔小,就因为她是陆淮南的女人,寻着机会刁难她。
    倒也是阮绵聪明伶俐,江慧丽往年没得手几次。
    今年她去贵祠堂了。
    她自然只能跟着陆淮南身边转。
    他要跟谁敬酒,阮绵就得赔上笑脸迎合,与他制造出一种恩爱夫妻的氛围感,总之在外人眼里,她要扮演依附他的角色。
    不能反被为主。
    也不能出风头,丢面份。
    都说豪门似深海,豪门阔太难当,在阮绵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。
    她就是典型的代表。
    阮绵补了个特别艳丽
    的大红色口红,显得她的唇瓣饱满张扬。
    打老远望过去。
    陆淮南在寿宴席的正中间,跟他推杯的人叫许之衍,是星空娱乐的新任接班人。
    两个男人长相不分伯仲。
    陆淮南就比许之衍要沉稳老练一些,看上去更加的雷厉风行,有干大事的风派,旁边的人纷纷附和笼络氛围。
    阮绵走上前,顺手在桌上牵羊似的端了杯香槟。
    “许总,好久不见。”
    许之衍看到她一瞬间,满眼的惊艳。
    这种惊艳不是男人垂涎女人的那种艳,而是分别多年,再见到故友的惊。
    阮绵跟许之衍是校友,两人熟悉得不能再熟了。
    “许总,给你介绍下,这位是我太太阮绵。”陆淮南转而给她介绍:“这位是星空娱乐的负责人许之衍许总。”
    她能清晰看到。
    陆淮南转到她脸上的眼神,有些复杂情绪。
    阮绵也说不出那是什么,三分男人的占有欲,七分揣摩。
    许之衍笑笑:“陆总,你恐怕不知道,你太太是我大学学妹,她当时可是整个医科大最耀眼的女学生,人见人爱。”
    “这些年听说她嫁人了,没想到是陆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