穿书七零,下乡知青拿捏冷面男神 第74节

    他敲了敲门。
    “请进!”护士长喊了声。
    周景深拧开门,朝护士长颔首,随后看向宋书言和秦斐,“可以走了。”
    宋书言和秦斐跟护士长挥手,“护士长再见!”
    “再见啊!”护士长一脸姨妈笑,也热情地朝两人挥了挥手。
    宋书言走在周景深身后,闻到一股浓烈的消毒水味。
    她蹙了蹙眉,提议,“要不,让陈风送我们回去就好,你这伤都颠了一路了,能受得了吗?”
    “伤口会不会裂开?”
    周景深轻描淡写道,“没事。”
    他脚步不停,“走吧。”
    再次上了车,这路坑坑洼洼的,宋书言忍不住喊陈风,“开稳一点。”
    陈风表示他做不到啊!
    颠簸是因为路不好走。
    秦斐望着车顶担忧,“不会把自行车颠散架了吧?”
    周景深盯着车窗外的泥路,想着等他回去,组织营里的兄弟出公差,把这段路修好。
    过段时间结婚申请批下来,他和她结婚,还要跑几趟这段路呢。
    宋书言也在看窗外。
    她眼睁睁看着,前面山上有什么东西滚了下来,砸到了路下面的水沟,发出沉闷的巨响。
    “嘭!”
    第79章 被马蜂蛰了
    周景深眼神锐利地盯着前面路段看了一秒,沉着冷静地喊,“快关窗!”
    话音刚落,他已经把自己那边车窗关上了,探身过来给宋书言关窗。
    宋书言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,他挺括的军装在她眼前掠过,温热清冽的气息包裹着她,她的脸一下红温了,脑子乱成一团浆糊,再没有余力思考其他。
    很快,他撤离,她脸上的热度还没消散。
    有什么东西嗡嗡嗡地在车里打转,她还没看清,他掷地有声地喊,“别动!”
    可惜她手比脑子快,那虫子飞过来的时候,她伸手挡了一下。
    下一刻,她只觉得浑身冰冷。
    接下来便是让人头皮发麻的剧痛。
    “好痛!”她眼泪都憋不住了!
    宋书言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手腕,在片刻间肿成了猪蹄。
    “啊!”
    “马蜂!”
    前头的秦斐在尖叫。
    陈风手忙脚乱地打着方向盘,在周景深下令关窗那一刻,他迅速把自己这边车窗关上了,秦斐那慢了半拍,有两三只马蜂飞进了车里。
    车前的挡风玻璃,两侧的车窗,都有成群结队的马蜂追了上来。
    陈风果断一直往前开,想甩开这群追兵。
    周景深则在车里捉马蜂,出手如电,把盲头苍蝇一样在车里乱飞的几只马蜂一个个掐死。
    安全警报解除,他才有空看宋书言。
    “怎么样?”
    “我看看?”
    宋书言呲牙咧嘴拉高衣袖,把红肿一片的手臂露出来给他看。
    眼泪哗啦啦地流,“真的好痛!”
    “都肿了,怎么办?”
    “这东西不会有毒吧?”
    要是有毒,会不会要截肢啊?
    呜呜呜……
    她不想当独臂大侠。
    手腕上钻心的疼直击脑门,宋书言真的很害怕。
    她感觉到自己有心率不齐的症状,呼吸都有点不畅。
    周景深握住她胳膊肘,仔细观察她肿起来的小臂,只见原本纤细洁白的小臂,如今粉嘟嘟的,像个膨胀起来的红薯。
    他放开她手臂,又看了下被他掐死,还在车厢里躺着的马蜂尸体,安慰她,“没事,回去用肥皂水洗一下,过两天就消肿了。”
    宋书言泪眼汪汪,觉得自己好倒霉。
    下乡后,先是被蚂蚁咬了,后来被蚂蝗爬到了腿上吸血,现在又被马蜂蛰了,这马字开头的,都不是什么好东西!
    她泪眼朦胧,抽抽噎噎,“咱们不用到医院看看吗?”
    作为一个死过一次的人,她还是相当惜命的,活着多好啊,她还没上手摸过他的腹肌,目前还不想死。
    周景深无奈了,“你想调头回去卫生院看看,也可以。”
    “陈风!”
    陈风啊了一声,“真的要调头吗?这天都黑了,咱们这一来一回,得折腾到什么时候啊?”
    宋书言继续抽泣,“可是我手好痛!”
    多年来接受的教育告诉她,身体不舒服就是要找医生看看。
    切莫畏疾忌医。
    前头的秦斐回头看她,眼里除了心疼,还有抱歉。
    “都怪我,反应慢了,让马蜂飞了进来!”
    宋书言抽抽搭搭,“跟你没有什么关系。”
    “都怪这该死的马蜂!”
    秦斐跟着附和,“对!”
    “都怪这该死的马蜂,为什么要有马蜂这种东西!”
    周景深看她哭得梨花带雨,一张粉白粉白的小脸挂满了泪珠,楚楚可怜极了。
    恨不能以身代之。
    他手足无措地坐得笔直,也不知道怎么哄她,才能让她收了眼泪。
    憋了半天,只憋出来一句,“别哭了,这东西蛰一下问题不大。”
    陈风接着补刀,“对,前段时间咱们营里到野外拉练,谁没被蛰过?过两天消肿就没事了!”
    宋书言没觉得被安慰到。
    委屈巴巴的想,她就是怕痛怎么了?!
    她扁着嘴巴不想说话。
    周景深又道,“把手伸出来我看看,有没有毒针没拔出来?”
    宋书言哼了一声,扭过头看窗外,不理他,“我到了医院,让医生看。”
    有毒针也是让医生给拔。
    专业的事,交给专业的人处理。
    前面开车的陈风想活跃气氛,提前马蜂飞进车里之前的巨响,“头,你看见了没有?刚才在山上摔下来的,好像是一副棺材!”
    “啊?”宋书言惊呼了一声。
    是了,区区马蜂窝摔下来,怎么可能发出巨响。
    掉下山的是棺材,这就很合理了。
    周景深以为她是吓着了,通过后视镜冷冷瞥了陈风一眼。
    陈风没接收到,还说得起劲。
    “那棺材,是黑色的,破破烂烂的,骨头都摔了出来。”
    “我们是不是得通知一下附近的村民,问问是谁家的坟?”
    “不收拾一下埋回去,吓着过路的孩子就不好。”
    秦斐听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,脑补鬼气森森的棺材,可怕的骷髅头,断肢残臂,生生把自己吓得打了个寒颤。
    “你……你能不能别提这个?”
    陈风不说,她都没注意到,后面的水沟里躺着一副棺材!
    现在,她压根不敢往后看,就怕一扭头,看见什么不应该看见的鬼影。
    宋书言眨巴眨巴眼,没有多余的表情,甚至因为想听更多,忘了手臂上的疼痛。
    陈风看秦斐不乐意听,扯着嘴角笑了笑,无奈又宠溺地说,“好好好,不说了,不说了!”
    到了卫生院。
    值班的医生端起宋书言的手臂看了好一会,终于确认,“啊,是有毒针断里面了,问题不大,我给你挑出来。”
    宋书言看着医生准备好的那些锋利泛着冷光的工具,害怕极了,颤声央求秦斐,“秦斐,你能不能让我抱抱?”